【楚苏】亲征(下)
啊拖太久，不会写了。
有私设，【】中为原文。
四、
冰刃入骨，在刀剑翻飞间溅出腥红的血花。楚明允背靠着苏世誉且战且退，用双剑挥退着不断扑咬上来的狼群。
没了口哨声的控制指引，边缘幽幽的绿光开始退散。两人抓住机会定身发力，默契地配合斩剑，周围一圈狼首应声落地。狼群不甘地嘶吼着，喑哑的声音暗藏浓浓的恐惧。
楚明允一身血煞死盯着转向他的头狼，挑衅地咧开嘴，露出一个凶残的笑。
恢复理智后的头狼明显退后几步，目露的凶光被复杂替代。它引颈长啸，狼群纷纷退去。
四下无风，凄清的月色落在地表，如同冰凉的霜雪。明明是夏季，却莫名身寒刺骨。
“输人不输阵。”苏世誉缓了一口气，轻笑道，“陛下以一对多的阵势不减当年。”
“世誉—”利刃归鞘，楚明允上上下下看着苏世誉，确认无恙后环上他的腰，将头轻轻枕在他肩膀上。
“狼群野性难驯，宇文隼兵行险招，万一还有后手……”
“那就全端了。”楚明允不满地皱眉，一双桃花眼轻佻上扬，“藏头露尾的，实在磨人。”
“…好。”苏世誉拍拍某人越收越紧的手，“那也得先回营地，从长计议。”
一股从未有过的疲倦感从身心传递到四肢百骸，楚明允忍不住阖上眼睑，努力寻觅着浅薄的安神香的味道。
“世誉，有时我会想，若能事了拂衣去，与你游赏人世该多好。没有俗事缠身，没有朝臣规谏，没有偏见束缚……可人世苦难那么多，经由你我手能让更少的悲剧重演，我又痛恨我的自私。”
苏世誉动作坚决地推开楚明允，深深地看着他。此时此刻，漫天清辉尽入你眼，倒映出唯余彼此的方寸世界。这是他爱的人啊，连犹豫挣扎都美得让他心醉。
吻轻柔地落在眼角，惊得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。苏世誉轻叹，拉起他的手十指紧扣。
因为亲历过悲痛欲绝，就不愿看着地狱般的景象重现。黎民流离失所，山河破碎飘零……天降大任，我陪你一起担负。
五、
利剑破空，直至背心。苏世誉先一步觉察，本能得揽过楚明允，右肩钝痛。
喉头涌上血腥，苏世誉强忍着咽下。再抬头，只见楚明允脸色发白，抿唇看他，右手死死地握住剑柄。他想说没事，却在越发凶狠自责的目光下噤了声。
“哈哈情深义重，让人羡慕啊。”宇文隼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显现，他脚步凌乱，近乎癫狂地嘶吼，“楚明允，我要你碎尸万段！”
“嘴上功夫有什么用。”楚明允扯出一个讥讽地笑，“宇文隼，你报不了你兄长的仇，你让草原部落因你蒙羞。你这个单于当的，无能无用。”
“宇文骁死地不远，宇文隼在祭奠，想必不会带上旁人。”苏世誉在一旁轻声道，“擒贼先擒王。宇文隼被抓，匈奴势必军心动荡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拉弓搭箭，宇文隼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，手依旧稳健有力。然而在有准备的前提下，楚明允轻松就打偏了直取眉心的箭矢。
他进一步上前，扔剑抬脚踢人，一气呵成。弓箭被踹离手，醉酒的人重心不稳，栽倒在地。楚明允单脚狠狠踩在宇文隼右手指上，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“楚明允！”苏世誉沉声，然而盛怒中的人无从顾及，单手拎着对方衣领将整个人悬空，铁拳重重砸上正脸。宇文隼揪起五官痛苦地偏头，下一拳呼啸而来砸得耳朵轰鸣。
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传达着直接的愤怒。楚明允有无数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，可此刻他只想用拳脚，让对方彻底瘫倒在地。
“宇文隼你记住了，你兄长像狗一样求我我没留他，现在我放你走。”楚明允抹去手上沾染的血，阴沉如魔，“匈奴未败，你怎么能死呢？你得看着你手下兵将血流成河，看着匈奴惨败再无翻身之地，看着你兄长念着护着的大草原归入大周版图！”
苏世誉被楚明允拦腰抱起。挣扎不得，他动了动嘴，想说什么又咽下。
罢了，尽遂你愿。
【五月，武帝亲征，厉四月，直抵王帐，匈奴单于兵败自杀。
此后百年，再无敢犯境者。】
黄沙之下，多少尸身骸骨不得安眠。幸而和平终将来临，肥美的春草从血腥之中绵延，让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们从此幸福安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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