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眠

【某某】维子之故

日常小片段

  “好,多谢你了张朝。”

  摁亮玄关的灯,盛望脱下大衣和围巾,赤脚走进客厅。

  外派的事总算尘埃落定,他长长舒了一口气,捞起抱枕把自己窝进柔软的沙发。

  夜已经很深了,厚重的窗帘隔绝掉闪烁的霓虹和万家灯火,昏暗将整个空间凝成一片。早些年独自一人的时候,盛望喜欢在进门后绕上一圈,将所有灯打开,然后把电视音量调成最大,好像声音和灯光盈满了他的房子,孤独和思念就不会如影随形。可现在他却热衷于感受关灯后被剥夺视线的漆黑,用触嗅觉和心去寻觅属于他的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
  江添存在的痕迹,让他平和,予他心安。

  “怎么不开灯?”

  骤然光亮,盛望眯眼看去,他哥正歪过头轻笑着望他,笔挺正经的白大褂仿佛在发光。

  有种禁欲的诱惑。

  “哥—“嗓音有些沙哑低沉,盛望欲翻身下来,就见江添快走几步,把拖鞋丢在他面前。

  一双粉粉嫩嫩的兔子拖鞋。

  盛望木着脸盯着兔子红通通的眼睛,然后凌空蹦起来,被江添手忙脚乱地托住,双双倒在沙发上。

  “昨晚在超市,是谁一定要拿上的?“

  “蓝色是我的!“

  盛望说罢用脚尖去勾江添的脚踝,势要把他哥脚上蓝色的兔子拖鞋夺回来。

  江添不让,抢夺很快变了味道。江添哑着嗓子,沉重的呼吸悉数喷洒在盛望的侧颈上。

  “你幼不幼稚?“

  盛望急切地吮舐着江添的唇瓣,柔软温热的触感像一把烈火,投入他干燥易燃的身心。

  “哥,我早就成年了。“他的目光深深地看过去,将赤裸裸的欲望、渴求和情爱明晃晃的摊在江添面前。

  两人纠缠着进了浴室。

  滚烫的热水从花洒中喷涌出来,迷蒙的蒸汽迅速充斥满这个对两人来说略显狭窄的空间。江添捉住那只作乱的手,把水温调至适宜。

  余光中,他的望仔眼尾发红,喘着粗气,难耐地抵在他肩上。理智被冲击殆尽,江添把盛望扯到花洒下,凶狠而深入地吻着。

  流水挤走空气流淌在面颊上,窒息的难受随欲望一起升腾,盛望想要挣扎,却被按在怀里不得动弹。眼睛被沁出的泪和倒入的水弄得酸涩,他无法呼吸,只能死死地抓住江添,像扒着木头溺毙的人,临死前绝望地攥着一寸一寸下沉的希冀。江添是盛望的木头,能救他于水火,也能推他入深渊。

  “笨蛋,呼吸。“

  盛望突然就呛起来,委屈埋怨地望向江添,身体不住地发软下滑。

  浴室的水汽越来越重,连暖灯的光源都模糊起来。橙黄的色彩搭载着凝结的小水珠在盛望眼前跳跃,他被人推着伏在了墙壁的瓷砖上。

  血色由下而上在瓷白的皮肤上蔓延,爬上肩背,最后在脸颊上越积越深。

  “望仔,望仔……”

  一声声呢喃被流水触底的声音冲散。盛望偏过头,情动冲淡了他哥眉眼的冷漠,在浓重的暧昧的水雾中,像惑人不自知的海妖。

  “哥—”盛望盯着温暖的水流滑过江添光裸的胸膛,然后一路向下,他莫名有点嫉妒。

  “你真浪费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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